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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六章---二十八章 萬裏寒山 百年凝脂 –寒山巨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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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冰封峽谷,那寒山已經近在咫尺,一路妖獸又多了起來,這日,陸笑寒一行剛到一坡地,前面突現一冰雪巨猿,足足五丈高,手持冰雪巨錘,怒喝道:“小小人族,聒噪!擾我清凈。”陸笑寒初見巨人,大驚失色,待穩定心神,不但未停止唱詩,反而對著冰雪巨猿提高聲量。只見那巨猿怒不可遏,怒吼一聲,舉錘便砸。眼見一行將要葬身錘下,只聽一聲哀嚎,冰雪巨人應聲而倒,康泰此時也已經回身立於安寧身側,陸笑寒見此,神色更加莊重道:“儒家浩然正氣,一切邪魔避讓!”康泰微微搖頭。如此般,陸笑寒一行又走了近一個月時間,方才立身寒山之下。

陸笑寒拿出地圖仔細參詳,半晌方才定了位置,收起地圖對著南方臨淄再叩首道:“君上神威護佑,臣等不負眾望,終於到了寒山之下!請君上安心靜等,不日便將功成!”這座寒山雄偉壯闊,康泰此時也才知曉為何稱之為寒山,而不是雪山。只因眼前大山身處這極北之地,竟然山體未曾覆蓋冰雪,本以為此種極地,定是白雪覆蓋,然而此山卻呈黑色,並無半點白雪,只是山體上寒氣肆意,看一眼便是冰冷刺骨,而再細看此寒山,卻能發現黑色山體乃是萬年寒冰積壓而成,常年不化,冰寒刺骨!陸笑寒一行換上鐵掌靴,便開始向著寒山山腰上一處寒洞爬去。康泰此時眼見寒山在前,亦是抑制不住心中好奇,禦氣而上,與郝仁安寧落於寒山之巔,只見寒山再北便是一片茫茫冰湖,其大不知幾千萬裏,一眼望不到邊際!康泰自語道:“竟是如此壯闊!但冰寒肆意卻顯得有些淒涼,不知玄武妖王為何模樣?”郝仁聞言笑道:“說你孤陋寡聞還真是不假,這玄武妖王便是只萬年老烏龜,你說此地淒涼,但卻偏偏是那群烏龜摯愛,其就是喜靜,生怕丁點雜事打擾,整日只知龜縮甲殼。也不知如此長生有何意思?”康泰聞言笑道:“一生的意義你說為何?”郝仁哈哈一笑道:“大道自然,隨性而為!”康泰笑道:“這便是你的心志,如此便好。而那玄武一族怕就是認為盡全力活著,活的越久便是意義!為各自心志不懈努力便是意義!”安寧嬌笑一聲道:“你兩不如來個寒山論道?”郝仁搶先道:“安姐姐,要論也與你論,若與你論道,我可論上一生!”康泰轉頭看向安寧,卻突然發現,懷中賴皮貓此時竟然目不轉睛的看著北方,臉色恍惚!郝仁安寧見康泰異樣,均看向賴皮貓。安寧輕聲道:“大人,看到什麽了?”賴皮貓聞言一驚,回過頭見眾人看他,楞了一下卻也不回話,便把頭再埋入安寧懷裏繼續酣睡。康泰立身寒山之巔,一直註意著正在山下奮力攀爬的陸笑寒一行,陸笑寒意志堅定,不畏艱險,多次滑倒,都再次爬起,刺骨的寒氣中卻是熱火朝天的激情和興奮!康泰看的出了神,心思翻滾:“為己之志不懈努力,不論多麽艱苦辛勞亦是樂在其中,此便是此生安樂。陸大哥立志強國富民,平天下禍亂,大善!但是,此間陸大哥思想學識能夠達成此志嗎?如此亂世爭雄,弱肉強食之際,仁禮教化,三綱五常怎是正途?然而,陸大哥此時卻也是在不懈努力啊,有錯嗎?”康泰越想越深,竟然漸漸進入冥思之中。良久,康泰突然睜眼,自語道:“是了!陸大哥心志大善,治國平天下乃是目的,該持之以恒的便是此目的,而要達到此目的的道路卻是千條,有儒家思想仁政,墨家思想兼愛非攻,道家思想小國寡民,法家法治,霸道兵家等等,到底那條道正確,便是要以天時地利人和為參考,不斷自我辯證,客觀思量。為達成心志,一次性走對道路的少之又少,誤入歧途才是常事,只要能夠時時反省,發現不對及時換路,便是正途。持之以恒的該是最終目的而不是某條道路。”

陸笑寒一行即將到達山腰寒洞之時,突然山體一陣晃動,陸笑寒一行站立不穩,趴伏於地。接著只感整個寒山再拔高寸許,竟然緩緩向著北方在移動!康泰不止擔心陸笑寒一行跌落山底,更是擔心再入冰湖之境,此處本是冰湖邊境,當不會有玄武一族為禍,但倘若再入冰湖,就怕再生禍亂!忙飛身而下,將陸笑寒一行裹起,進了山洞,再叫郝仁查看山體移動緣由!陸笑寒進了山洞,也不顧山體移動顛簸,便匆匆向著山洞深處而去。康泰置身山洞中卻感到與此地格格不入的溫暖,隨著陸笑寒往裏面再行百步,只見此處山洞之上皆鐘乳石,而地上常年接受著上方的滴液,此時已經是坑窪一片,上方水滴落於地面後,大部分卻又再凝結成冰,少數卻是似溶非溶成了乳狀凝脂。陸笑寒見此,興奮大喊,拿出事先準備的瓷瓶,小心翼翼的將瓷瓶裝滿。康泰看那凝脂,卻不是什麽天材地寶,只不過是由於此地怪異氣候導致的水滴異樣狀態罷了。心中頓時疑惑,如此般怎有奇效?陸大哥拿此覆命,難保不會被安以欺君之罪!趕緊又禦氣雙目凝視那凝脂,片刻方才釋懷,只見凝脂外溫內寒,外溫保其不散,內寒卻是能夠冰凍人體精元流逝,暫保青春或許可行!陸笑寒收好凝脂,再大禮跪拜,朗聲道:“臣終不負君命,得取至寶!君上萬福,齊國萬福!”正在此時,康泰神府感應到郝仁神府有異,便趕緊催促陸笑寒下山,回程覆命!陸笑寒卻仍舊不急不緩禮敬四方。康泰便閃身而去,直奔郝仁所在。康泰飛出山洞大驚,在山上只感山體移動,卻不知竟然如此之快,此時寒山已經入冰湖百丈,如此,陸笑寒一行怕是暫時回不去了。而郝仁所在竟然在寒山之下,康泰看著冰寒湖水,禦氣護體,直至山底。

寒山底深入冰湖十丈,直至湖底。康泰循著郝仁安寧氣息到了湖底一巨石之後藏身。到了湖底才發現那座巨大寒山居然整體離地三丈有餘,全部壓在一只巨大烏龜之上,而那烏龜此時竟然恍若無物般泰然自若的與對面郝仁言語,只見郝仁和安寧已經被束縛當場,賴皮貓卻是被凍成冰塊落在地上,那烏龜說話十分緩慢,幾乎是一字一頓道:“先不說你等人族深入我冰湖作甚,就說你我無怨為何攻擊我?”這簡單一句話,硬是說了一炷香的時間。郝仁聽得焦急,忙幫他問答道:“我不是說了嘛,我們到寒山上拿點東西。哪有攻擊你,只是素聞玄武妖王威武,想其族人亦是不凡,故意試探切磋而已。”烏龜聽完,楞了半晌,才又開口緩慢道:“我背上的寒山上。。。”還未說完,郝仁接著道:“是問我們到寒山上取什麽?”烏龜被郝仁打斷也是不怒,待聽郝仁說完,緩緩點頭。郝仁趕緊道:“取點凝脂!”烏龜又是半天才開口道:“不可妄語。。。。”郝仁又趕緊道:“沒有妄語。”烏龜接著道:“你們修行之輩。。。”郝仁趕緊又道:“我們修行之輩要那東西有何用是吧?”烏龜緩緩點頭,郝仁又道:“我們要當然無用啊,是幫那凡俗取。”烏龜剛要再開口,郝仁又急忙道:“凡俗要其何用?凡俗意欲容顏不老。”烏龜又是半晌才點頭,再開口緩緩道:“你們為何偷。。。”郝仁趕緊道:“為何偷襲你?我們都說了不是偷襲你,是敬仰玄武妖王之威,欲切磋討教一二!”烏龜又半晌接著道:“那為何不明。。。。”郝仁趕緊又道:“為何不明說?正大光明與你切磋比試?你五階修為,我們怎麽是對手?況且這樣才能顯示你玄武一族神威啊。”烏龜緩緩眨眨眼,半晌才道:“我族大帝言人族狡猾,果真不假,但憑你舌燦蓮花,也不能贖罪。我玄武一族律例,未通報,擅闖冰湖者,囚禁一年。”郝仁聽那烏龜言語,已是急不可耐,最後聽完,忙大呼道:“冤枉,冤枉!”康泰看到此處,心中焦急,卻又百思不得其解,禦氣雙目看此龜明明五階初級修為,郝仁就算不能敵,起碼能夠逃脫才是,而且,安寧不是已經進階,那以其四階幻術再加五彩綾,使其迷幻手到擒來才對啊。康泰猶豫片刻,不再他想,此地乃玄武妖王之境,還是少生事端,施展龍行虎步救走郝仁安寧賴皮貓應該不成問題,到時再到寒山上將陸笑寒一行帶走便是。思及此處,康泰龍行虎步瞬間施展開來,並傳音郝仁安寧,誰知康泰剛動,郝仁便急忙傳音道:“不要!”卻為時晚矣,康泰已經到了郝仁身側,然而,令康泰不解的是,自己周遭已經全部凍成冰塊,竟然亦是如郝仁安寧般不得動彈。原來,康泰在水中施展龍行虎步,雖然散去了精氣,但水波的異動卻是太過明顯,那烏龜看似動作緩慢,反應卻是不慢,瞬間便放出一道精氣,康泰周遭便瞬間被冰凍。再片刻,康泰只感一道精氣冰寒入骨,竟然漸漸滲透自己神府中,神府瞬間被冰封,而周遭堅冰漸漸化開。

第二十七章萬裏寒山百年凝脂–龍之六子

郝仁苦笑著看著康泰,笑罵道:“你這小子怎的不聽人話?叫你不要,你卻不聽!”康泰詫異道:“怎得會如此?這烏龜五階初級修為怎能將我龍行虎步困住?”安寧苦著臉道:“別說你身法,便是我的精魂之力亦是被其凍住了。”郝仁譏笑道:“就說你孤陋寡聞吧,玄武一族大多數乃天賦神異,精氣屬性特異,皆是異種水屬性精氣,能夠治愈萬物,恢覆精氣。。。。”郝仁話說一半,突然驚叫道:“對啊,玄武天賦水屬性精氣,這烏龜怎的是此種能夠冰封神魂精氣的冰屬性精氣?”說完再又仔細打量那大烏龜,良久大喊道:“你不是玄武一族!哪個烏龜有獠牙?你這龜甲紋路也絕不是玄武所有?你脖頸部居然還有鱗甲!你到底是什麽?”康泰還沈浸在特異屬性精氣之中,當年第一次聽聞還是溫如玉言語,而第一次見識便是那農家弟子趙天奇的土屬性精氣。突聞郝仁言語,當即也發現差異。只見那烏龜聞郝仁言語,竟然略有激動,昂著頭稍微加快了語速道:“胡說,我就是玄武一族。”郝仁賠笑道:“罷了罷了,你是與不是與我等無關,不若這樣,你放我等離去,我等絕不外傳!”烏龜聞言更是激動道:“我本來就是,就是!”郝仁趕緊又道:“好好,你就是烏龜,那你放我們離去吧!”烏龜依然激動道:“我玄武一族律例。。。”還未說完,郝仁又急忙道:“你又不是烏龜,你老律例律例的作甚?”那烏龜激動道:“我說了,我就是玄武族人!”郝仁大笑道:“那你為何有利齒?為何有鱗甲?為何龜紋異於他屬?更是為何精氣不是水屬性而是冰屬性?”郝仁一連串問的那烏龜急不可耐,面紅耳赤!半響才慢吞吞道:“我父乃玄武一族長老。。。”話說一半,良久不語。郝仁焦急的催促道:“那為何你就不同?”烏龜半響才一嘆氣道:“只因我母乃是東海龍女!”說完,大出一口氣!郝仁聞言,楞在當場。自語道:“青龍與玄武**所生?”半響突然哈哈大笑道:“原來是真的!竟然當真如此!傳說東海青龍一族好淫,不止同族歡好,更是與各族**!相傳曾有一龍女極盡**,生育九子,各不相同。老大囚牛,乃其與黃龍歡好所生,頭生青色龍角,身披黃色鱗甲!老二睚眥,乃其與豺茍合而生,相貌似豺,卻動若蛟龍!老三嘲風,乃其與麒麟所生,形似獸!老四蒲牢,乃其與蛟蛇所生,終日盤曲!老五狻猊,乃其與獅王**所生,形如獅!老六赑屃,便是此獸,乃是與玄武合歡所生,形似龜,卻有利齒龍鱗!老七狴犴,乃其與白虎所生,形似虎!老八負屃,乃其與下屬蝦兵所生,形似龍四肢芊細!老九螭吻,乃其與大魚所生,形似魚龍!”郝仁說的手舞足蹈,一氣呵成!康泰聽得驚異卻是在想:“怎的沒有與人族生下一子!”再看那烏龜,早已面紅耳赤,此時更是已經紅到了脖子!郝仁看到赑屃的樣子,疑惑道:“赑兄,想你貴為玄武與龍族之後,怎不在玄武殿或者龍宮享福,跑來此處背負此山作甚?難道真是如傳言那般,當年被大禹帝降服,便以重物壓制?”那烏龜聞言徒然激動道:“胡說,未有之事。我之所以背負寒山,乃是我天生神力,且因為這龜甲之下瘙癢難耐,以重物壓制便舒爽!”郝仁聞言,眼中精光一閃,譏笑道:“赑兄,背負區區寒山便是天生神力,那你可敢與我比試一二?”烏龜聞言道:“你可知這寒山重逾百萬斤!怎不算神力?你要怎麽比?”郝仁繼續鄙夷道:“哼,百萬斤而已,便如此驕傲?我便與你比試這負重,如何?”烏龜聞言,精神一振道:“我偏愛負重,我跟你比試!”郝仁趕緊道:“那你若輸了,如何?”烏龜想了半響再看著郝仁道:“你說如何便如何!”郝仁一笑道:“一言九鼎!你若輸了放我等離去。”烏龜聞言,皺眉自語道:“可是我族律例。。。”康泰趕緊道:“我等怎會貿然踏入冰湖,只是你將這寒山移動,我等沒來得及走脫!”烏龜聞言,恍然大悟般道:“是哦,寒山本在冰湖邊,這反倒是我的過失了。”郝仁聞言又道:“哎,那我等離去是必然,你若輸了便告知我等你為何是冰屬性精氣!”那烏龜聞言急忙搖頭道:“這可不行,此事要被他人知曉,那些冰蠶可就大難臨頭了。”郝仁眼睛一亮,忙道:“確是外物為之?”烏龜聞言一楞,趕緊捂住嘴。郝仁急道:“你都已經說了,再說些又有何妨?我等又不是惡徒!”康泰聞言這特異屬性竟然還可以通過外物而得,頓時激動,再看那赑屃想要回絕,趕緊對著郝仁譏諷道:“你這個死胖子,赑屃兄乃是兩大妖王族人,自是天賦異稟,你區區一堆肥油,怎可是他對手?你是故意出個難題給赑兄,讓其不能答應,便不再比試,好讓你自己不丟人現眼吧?”烏龜本來要回絕,此時聞康泰言語,猶豫片刻道:“好,我就答應你,你要是輸了,怎麽辦?”郝仁心中笑開了花,臉上卻是佯裝難堪,盯著康泰也不理那赑屃。赑屃見此更是得意,便又道:“我答應你了,你若輸了怎麽辦?”此時康泰傳音郝仁道:“你可有信心?”郝仁卻不回,只是道:“山人自有妙計!”郝仁再看著那赑屃道:“你說如何?若是強人所難,我便不比了!”那烏龜猶豫一下便道:“那你要輸了,便不能將此間之事外傳!”郝仁笑道:“好,一言為定!還不放開我們。”赑屃一楞,再是一片冰寒精氣游走,眾人覆又恢覆行動,地上賴皮貓剛剛解凍,便飛身到安寧懷中,猶自發抖。郝仁走到赑屃面前,舉手與其巨掌當場擊掌三下。郝仁道:“我們比試負重,你說如何比?”赑屃看著頭上寒山道:“你若也能托起此山,將其移至原地便算你贏!”郝仁皺眉打量寒山。直到赑屃催促道:“如何?比不比?”郝仁重重點頭道:“好,比就比!”郝仁看著頭上的百萬斤寒山,身形徒然變大,直到雙手拖住山底。赑屃見此便道:“若不敵,不要逞強,只需變小身形,我便在下方頂著!”康泰見此,心中卻有些愧疚,此龜雖是異種,其心卻良善,我等如此做戲誘騙他卻是不該啊!只聞郝仁大喊一聲:“借大地之力,起!”隨後,只見郝仁繼續變大,竟然硬生生將寒山撐起數丈,再大步向著冰湖岸邊行去。那赑屃此時一臉驚容,呆呆的看著郝仁的背影!片刻才慢慢隨其向前行去。

郝仁馱著寒山毫不費力的到了原地,赑屃驚訝的圍著郝仁轉了幾圈,才驚嘆道:“兄臺神力,我卻是不及,甘拜下風!”郝仁哈哈一笑道:“僥幸,僥幸!”隨後再將寒山放於赑屃背上。活動了一下筋骨便道:“赑兄!現在可以講講為何身具冰屬性精氣了吧?”只見赑屃聞言,卻是不安,郝仁倒也不催促.良久,赑屃才面有愧色道:“哎,此事我萬不該讓他人知曉,只因會給那些弱小生靈帶來災禍。無奈,我終究是輸了,亦不可言而無信。觀三位言行,乃良善之輩,還望三位能夠保守秘密!”郝仁聞言,憨厚的笑道:“赑兄,你看我忠厚老實,我這兄弟也是本分人,安姐姐更不用說。你就放心吧!”赑屃重重點了下頭,緩緩道:“你已知我乃玄武與龍族混生,所以哪裏有玄武一族的天賦屬性。而當初娘親生下我後,被龍族所不容,便被送到了玄武殿,因模樣不同,天賦有異,卻是多受冷眼,便終日尋偏僻之所寄居修行,一次偶然,到了玄武殿東邊的一處孤島,修行之餘誤食一只百年冰蠶,被冰凍數月,醒來後竟然發現本身無色無形的精氣帶有寒氣,亦是有了冰封玄通。”郝仁聞言,驚訝道:“果真如此,我就推斷當有外力可為之!”再又順口道:“那島位置。。。”話剛說出口,只見赑屃眉頭已經皺成一團,便趕忙停下,思緒片刻再又豪爽道:“赑兄勿擾,我對這特異屬性精氣無窺測之心,你已經言語了因果。已經兌現承諾!”康泰聞言,高看這死胖子一眼,隨即三人告辭。

第二十八章萬裏寒山百年凝脂–凱旋歸、執念消

康泰三人回到寒山上,只見陸笑寒一行已經開始下山,便禦氣而上端坐雲端。安寧冥思研習雪狐大長老所授幻世當空功法,郝仁拿出酒與康泰賴皮貓對飲。陸笑寒一行下了寒山便原路回返,剛行了一日,卻再遇妖獸,一只三階北極熊怪急不可耐直撲向陸笑寒一行,康泰正欲禦氣斬殺,卻被郝仁攔住道:“得讓其真切感受一番,否則怎能真切感受這一路兇險!”康泰聞言便立身靜等。只見陸笑寒一行初見熊怪,連忙再高聲喧唱儒家聖學,熊怪卻是毫不停歇,片刻便已經到了眾人面前,陸笑寒一行竟然還不停歇,只是提高了喧唱之聲。郝仁譏笑道:“這便是你小子的過失,未曾讓其真切明白世事。”熊怪到了近前,死士趕緊擋在陸笑寒身前,只見熊怪一掌便將為首死士扇飛,更是張開血盆大口欲撕咬一死士。陸笑寒此時方才大亂,連忙高聲大喊:“賢弟救我!”康泰聞言方才瞬間於熊怪前閃現,禦氣拳腳,便與其正面相鬥!熊怪一掌攻來,康泰也不閃躲,舉手便與其對上,卻只見熊怪反被彈飛數丈,落地之後,眼神便有懼色,看樣子是要逃了,然而下一刻卻又怒吼著向著康泰再次沖了過來,康泰挺身而立,一手背後,青衫無風自動,稍一揮手,便禦氣將一巨石包裹,直擊向那熊怪,熊怪再應聲而倒,明明已經身負重傷,卻還強自起身再朝著康泰沖了過來,康泰神府中突然得郝仁傳音,微微一笑,便一手指天,威風凜凜大喊道:“九天神雷,斬妖伏魔!”隨即只見天上風起雲湧,驚雷陣陣,康泰立身雷雲之下,猶如天神下凡,再一指熊怪,天空之中當即一道巨大驚雷瞬間而至,竟然持續了十息時間。待雲開霧散,天地覆又平靜,只見那熊怪立身之處已經一片焦黑,熊怪早已經化為飛灰!康泰再一指先前被熊怪扇飛的死士,死士便好轉!康泰轉身對著目瞪口呆的陸笑寒道:“陸大哥,妖獸兇殘,端是厲害,再遇妖獸當早早呼救!”陸笑寒聞康泰言語方才回過神,忙道:“賢弟方才宛若天神,為兄真是大開眼界。此前為兄肉眼凡胎,不識賢弟神威,言語多有不當,卻是無知。。。。”康泰打斷陸笑寒,微微一笑道:“陸大哥,你我兄弟二人,不需如此。只因你我的道不同,我又怎會怪你!但有危急,只管喚我!”言畢,再次禦氣而上!賴皮貓放下酒罐,大著舌頭道:“早該如此!看那酸儒少見多怪的模樣就解氣!死胖子,做的好!”郝仁卻搖頭道:“此事倒不能怪那書生!怪就怪這小子不能坦誠相待,非要委屈迎合,而使其不明世事!”賴皮貓冷哼道:“讓其知曉並非歲月靜好,只是有人為其負重前行而已!”康泰心中暢快,再以酒謝過郝仁安寧。此後,陸笑寒一路竟然多有妖獸,皆呼救後,康泰再為其斬殺!

本來當初從冰風谷到此地只用了不到一月時日,此時回返竟然耗時二月有餘,只因一路妖獸眾多,雖有康泰危急時解救,但卻是已經讓陸笑寒不再如來時那般肆無忌憚前行,心中恐懼,腿腳酸軟,走走停停!再到冰風谷時,只見那老魔又將自己鎖在了山體之上,且有鎖仙陣封禁精氣。老魔見了陸笑寒一行,又是呼喊求救。過了冰風谷,又是妖獸橫行,直到三月後才終於到了雪狐一族的冰原之地。當日康泰便飛身而下,如實告知此處三千裏冰原乃雪狐一族領地,而安寧乃其族尊者,所以可以放心前行。冰原之中未曾停留,再月餘便順利出了冰原。這日本來風和日麗,艷陽高照,眾人剛剛翻過一座雪山,卻突然天地變色,只見天上烈日竟然漸漸被吞食,瞬間大地陷入一片死寂,伸手不見五指。正當康泰擔心下方陸笑寒安危之時,西南方一道精光四射,繼而一股祥瑞之氣緩緩升空,隨著那道祥瑞之氣的上升,天地突又重開,那當空烈日又仿佛被什麽吐出來般重新光芒萬丈。康泰正準備飛身而下安撫陸笑寒之時,郝仁卻突然雙手抱頭,一聲大喊,再一手指著祥瑞上升之地,臉色覆雜,張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,一口氣憋在胸中,最終臉色痛苦的抱頭跌落地下。康泰趕緊將其接住,卻已經昏迷不醒。康泰轉頭看向安寧,見安寧並無異樣,賴皮貓亦是一臉無辜。再觀天地,亦是如常,剛才一瞬仿佛曇花一現,猶如夢境!正當康泰和安寧一頭霧水時,郝仁漸漸轉醒,一臉茫然的看著身側的康泰和安寧,片刻再使勁搖搖頭,自嘲道:“怎的白日也能做夢了!”康泰疑惑道:“做夢?你方才做什麽夢了?”賴皮貓哈哈大笑道:“死胖子膽子如此小?方才不過太陽打個盹,便把你嚇暈過去!”郝仁看著賴皮貓狐疑道:“太陽打盹?”再恍惚片刻,忙又道:“莫非方才真有異相?我不是做夢?”康泰看著他緩緩點頭,再又問:“你方才見到什麽?”郝仁一邊揉著頭一邊道:“怪異!方才我神府中聽聞有人喚我,我欲看清是誰,卻頭痛欲裂!”安寧聞言嬌笑道:“怕是你那前世眷侶呼喚你吧?你看如何,我當不是那人!”郝仁忙搖頭道:“安姐姐,非也,那喚我之聲分明是一沙啞雄聲,我自遇你之後再未有女子呼喚!”郝仁說完又趕緊道:“罷了罷了,不論此事了。前方快到那雪妮丫頭的自在天山了,你這小子此番可有回心轉意?要不要我厚著老臉再去為你周旋一二?”康泰聞言一陣頭大,苦笑道:“拒絕本就不易,更何況是拒絕一個如花似玉的情緣。如何能再受此煎熬!”言畢,說說笑笑再隨著陸笑寒一行緩緩向著齊國臨淄而去。

入了燕國境內,總算是再見人煙,陸笑寒也憑借著齊國特使身份得了車馬輜重,此後便是一路坦途,再過齊燕邊境之時,亦是未再見匪患。剛到齊國境內,陸笑寒便嚎啕大哭,對著臨淄三叩九拜,再遣一死士快馬加鞭先回臨淄安撫君心。眼見臨淄已經近在眼前,康泰卻是急不可耐了,當日郝仁暈厥後,便時常再聞呼喚,終於在三日前忍不住要前去查探,未曾想,安寧與賴皮貓居然亦是雙雙陪其同去。這幾日獨留康泰一人空守雲端,看著地上陸笑寒意氣風發,壯懷激烈的姿態,欣慰的同時卻是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!這萬裏寒山之行幾乎耗盡了當年相扶相守的情誼,康泰於寒山之巔的頓悟已經決定了自己的去路,只待陸笑寒安然回返,便不再強自留守,欲去尋郝仁安寧。去意已決,心便不能平靜,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,康泰度日如年!終於,臨淄城映入眼簾,遙遙可見城門處錦旗飛揚,人頭攢動。竟是齊景公親率文武百官列隊相迎!陸笑寒見此頓時難掩激動,卻停下腳步,命人打水凈身,更換衣衫。康泰見此,趕忙落於其身側。陸笑寒見康泰現身竟然是一驚道:“賢弟還未離開?”康泰一楞,再強笑道:“陸大哥,我來與你辭行!”陸笑寒笑道:“好!為兄本應該厚禮感謝賢弟一路降妖伏魔之恩,但賢弟乃飛天遁地的仙家,為兄卻是不知如何報答。而且為兄一階凡俗,心中掛懷的也盡是俗事,對仙家之事卻是難以思量,賢弟身具仙法,當有更大志向,為兄亦是不敢耽誤你大志!你若閑暇,隨時可來此尋我!”陸笑寒說的慷慨激昂,康泰卻聽得黯然神傷。最終淡然一笑道:“但有危難,心中默念。我將盡快趕來!”陸笑寒笑道:“為兄志在。。。。”康泰不待其說完,放出一縷精氣置於其神府朗聲道:“陸大哥珍重!”便禦氣而上,循著郝仁安寧氣息而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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